花语听着众人的脑补有点无语,她抬眸看着白发苍苍的法官,挑眉轻笑,“一直是他们说,我也说点们不知道的。”

    她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坐好,慢悠悠道:“三天前,我们进行入队训练,荀艺由于不敢对自己开枪而面临被遣送回家的局面。”说到这里,她似笑非笑的看了荀艺一眼,继续道:“那天早上,昨晚上荀教官来找我,说让我徇私舞弊弄虚作假说荀艺的考核过了。”

    荀粤风干的橘子皮一样的脸皱成一团,义愤填膺:“别在这儿颠倒黑白!我怎么可能……”

    花语道:“既然没有,倒是等我把黑白颠倒了再说。”

    她声音不大,甚至带着点儿轻快的意味在里头,但是荀粤就是莫名的不敢再多说——仿佛再多说一句,就会被这个小女孩掐住脖子弄死。

    没人逼逼,花语满意了,道:“可是我多么清正廉明的人啊?我怎么会畏惧强权罔顾规矩?当然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不要脸的给自己的脸上贴了一层金后,花语继续说:“然后,问题来啦。”

    “荀粤荀教官可能是记恨在心,之后也没给我好脸色,那天晚上,荀艺来寝室找我,哭哭啼啼的告诉我自己愿意再尝试一次,本着人文关怀的美好品德,我答应了,跟她一起去了训练室。”

    荀艺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捏紧——没关系,没关系,就是她花语说出花来,也没有任何人会相信她!现在这个法庭上的人都只是想弄死她讨好凤家而已!

    荀艺眸光沉寂下去,唇角带了一抹冷嘲的笑意。

    花语说:“然后她拿起枪,对着自己腰侧来了一枪,我估计了一下,最多被子弹擦伤,流不到100的血,没了。”

    荀艺脸色苍白的哭道:“教官……怎么能……怎么能……”她那句话硬是说不出来,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一棵在呼啸北风中饱受摧残的小垂柳,好不可怜。

    荀粤代替她道:“别在这里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了!我告诉,现在已经证据确凿,现在还在这里只是走个程序而已,收起那一听就是谎言的理由!”

    花语莞尔。

    她没打算真的要靠着这番话翻盘——纵然她可以什么都不解释的离开这里没有任何人敢阻拦,但是有些东西总是要说出来让人知道的,不能一直埋在泥土里。

    老法官神色肃穆,这番听起来没有任何可信之处的话竟然让他认真考虑了起来:“说这些,可有证据?”

    花语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没啥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