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靳淮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不习惯。”
这种高门大户都会养着女医,专门给夫人小姐看病,给花语看病的自然也是丞相府上的女医,他不习惯女人触碰他的身体,哪怕是医者。
“讲究还挺多的。”花语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床边,拿过他手上的纱布:“本小姐亲自帮,总可以了吧。”
余靳淮蹙眉,有些不悦的看着她。
要是以前,被他这么看一眼,那些人魂都能飞一半,不敢再造次,但是面前这个小姑娘显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被他一瞪,竟然还鼓起杏眼瞪回来了:“看什么看!本小姐可是很少伺候人的!这是的荣幸!”
余靳淮:“……”
他抿了抿唇,告诉自己,好歹也是有救命之恩的人,不能就这么捏死了。
花语一点儿眼色都没有,或许是从小就太皮,上树下河的事情她没有少干,十来岁就敢往红鬃烈马的背上爬,当时被那马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让她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诸如此类的事情经常发生,是以导致她包扎的手法异常熟练,很快就将他手臂上的伤口包好了。
过了这么久,那些伤口大部分都结疤了,只有他胸口的一个窟窿还会流血,医女曾经私下里来找花语说过,那是箭矢留下的伤口,那只箭上面还抹了毒药,所以伤口才会这么久都没有长好。
花语垂眸看着那个伤口,指尖轻慢的划过附近的肌肉,声音含笑:“还疼不疼?”
余靳淮:“……”
少女的指尖就像是火种,被触碰过的肌肤在瞬间就燃起了燎原的大火,让他有种陌生的悸动。
他一把抓住了花语的手腕,眉头往下压了压,是一个很不耐烦的表情:“我自己来。”
花语偏不:“怎么,还害羞?”
“……”余靳淮忍无可忍的说:“花小姐,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羞耻之心?!”
若是以往有女人敢这么对他,都不知道死了几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