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边日头昏黄,两人才回了营地,回程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司徒泠屡次都想要开口,只是看贾赦冷着一张脸完全就不想理会他的样子,到嘴边的话也只能默默咽下!
“哇,你们怎么猎到这么多的猎物,这麋鹿你们谁打的,还有这獐子,这家伙跑的贼快,可没几个人能够猎到!”
一到营地,衡元魁对着他们的成果就咋咋呼呼的说开了,话里满是溢美之词,可惜说者有心听者无意,他叽叽喳喳了半天,两人楞是没有什么反应。
迎着司徒泠“寒意”的目光,衡大傻子无知无畏的揽着贾赦的肩膀,小声对他嘀咕道:“我刚才去九皇子那儿看过了,啧啧,尽是些野兔山鸡什么的,虽说数量看着比我们多,但是都是些平常的小猎物,可比不上我们!”
贾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实在没有气力去与他计较这些,毕竟他的年纪在哪儿摆着,只含糊的应和衡元魁几句便进了他自个儿的帐篷休息。
直到贾赦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司徒泠的视线中,司徒泠也没找着机会与贾赦说上话,想到白日发生的种种,司徒泠狠瞪了一眼衡元魁,径直也离开了!
衡元魁:我做错什么了我!
第二日贾赦到营地时,司徒泠早已等在那儿了。过了一个晚上,贾赦也冷静了许多,他都不知昨日他的憋闷是哪里来的,不就是因为人家事先有计划没告诉他吗?只是他又何必如此较真呢,名义上六皇子可是他的主子,哪有主子事事向下属禀报的道理!
就算他觉得自己跟六皇子关系不一般,但两人身份上的悬殊的确存在,更何况他在某些方面也的确隐瞒着他许多事,就比如他为何能够招鬼,为何能够与鬼怪沟通,这种离奇而又玄幻的事情,他相信司徒泠肯定也是满腹的疑问,这些司徒泠都没有询问过他!而且在宫里的这近一个月里,司徒泠对他也算照顾有加,每个人都有自个儿的秘密,他也没必要在这些事上较真。贾赦昨日回去后没过多久便想通了!
所以这会儿看见司徒泠后,贾赦便也恢复了平日的嬉皮笑脸,他跟衡元魁一唱一和的开着玩笑,三人之间倒是与往常无异。
只是司徒泠总觉得,贾赦似乎对他有些疏远了……
三人正说着话,便遇到了带着跟班的九皇子,九皇子许是也听说了他们昨日的战果,言语间之间难免带了挑衅,“哟,还有机会闲话家常呢,今日本皇子可是要动真格的了,甭管输的你们亲娘都不认识你们!”
在他们三个面前撂下豪言壮语,九皇子便带着他的两个伴读趾高气昂的离开了,那模样活脱脱一只傲娇的雄孔雀,傲慢的很!
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相顾无言,半响,贾赦先笑出了声,“你们没觉得刚才九皇子的样子挺……挺可爱的嘛!”
司徒泠白了他一眼,他那九弟哪里是可爱,可恨还差不多,这家伙明显就是敌我不分!好气呀!
等出了营地,贾赦和司徒泠便直奔南边的灌木林而去,昨日北边和东边他们都去过了,司徒泠便建议来南边的灌木林碰碰运气,贾赦知晓他提出这建议必有依仗,便也跟着他骑马来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