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出征时路过那处,但因为战事吃紧,便未作停歇。那处庙供奉的神像是个泥娃娃,所以段从霜有些印象。
军队又启程出发,喜鹊第一次出来,紧紧地跟在段从霜后面,心里头怯怯的却为了不丢自家主子的脸,挺起小胸脯装成老练的样子。
军队再次启程,朝那座庙前进。
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卡着他们到庙的点突然下大,如盆朝下泼似的,不少人被淋了个透,段从霜也不例外。
大家在庙里头找了些干枯的杂草,升起火堆烤火。都是女人所以没什么好在意的,全都脱了上衣用棍子支棱在火旁烘干。
段从霜只有一件薄薄的单衣在身上,被头发落下的水打湿成半透明黏皮肤,若隐若现地能看出下面的肌肉线条。
郭柳手里拿着路上从农家地里‘借’来的红薯扔进火堆里烤,“殿下这身材练的可以啊!不过没我的块大。”为了展现自己的肌肉一下将上衣脱扔了,摆各种姿势来显是自己的魅力,得意道,“怎么样?”
“还行。”段从霜轻笑,习惯性的看周围的女兵,却看见一个穿戴整齐的人缩在角落,身上的衣服湿透了也不肯脱下来,对一旁烤火的喜鹊道,“你去看看,是不是不舒服。”
喜鹊应声朝那人走去,还没走到跟前原本缩着的人突然站起来,朝雨里跑去。段从霜一直观察着那边,见情况不对,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扣住了一脚要踏进雨里的人。
看着带着头盔的后脑勺道,“外头下雨了。”想看清楚那人的脸,可人躲得厉害,就是不让段从霜发现,不停地挣扎。
越是这样段从霜越是觉得可疑,不少女兵投来好奇的目光。消磨了耐心,强制性掰过他的脸,一张苍白熟悉的面孔使段从霜瞳孔放大,“你来做什么?”
李烨语看见段从霜的时候眼眶就红了,一路上受的委屈全在此刻爆发出来,抱着她的腰埋在人肩膀处抽泣。
当喜鹊发现是李烨语后,震惊的朝后退了几步,撞上了郭柳的胸膛,郭柳小声道,“怎么回事?认识?”喜鹊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滑稽得厉害。
段从霜将李烨语从自己身上拨开,扣着他手腕将人拉去庙后面的院子里,站在走廊处看着面前低头认错的李烨语,只觉得有血梗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的,想要将她噎死。
雨划过屋檐落在石板地面,拍打的哗哗作响,不少树木被强劲的暴雨打弯了腰肢,匍匐在地上直不起身。
“怎么来的?”段从霜蹙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