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浮生不由得皱了皱眉。
云成章自然还是不放心表兄的,就算表兄说没事,他可是亲眼看着人从楼上一头翻滚下去,哪能没事呢?
不过那位席公子还真是倒霉,被表兄当成了个垫背的。
想到奄奄一息的席公子,云成章小心翼翼地觑赵浮生的脸:“表兄,你和那位席公子有仇吗?”
赵浮生冷笑一声:“……有些过节。”
“哦。”云成章看着表兄吓人的表情,讪讪不敢再言。
就表兄之前那要杀人的模样,哪里是“有些过节”呢?说是有夺妻死仇他都信。
两人走在街上,月光铺洒下来,如同冷凝的白霜,照亮了前行的路。
虽说已到春天,但春寒料峭,夜风吹来,还是让人感到有些冷的。
云成章被风吹的抖了一下,双手互相搓了搓胳膊,望着街道前面,嘀咕着怎么还没到府上。
赵浮生突然开口:“一会儿回去,不得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我爹。”
云成章下意识反问:“为何?”
赵浮生不冷不淡地瞥过去一眼,眸色沉沉:“你说呢?你想让你爹娘知道你逛青楼吗?不仅自己逛,还带着我这位表兄一起逛?”
云成章缩了缩脖子,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表兄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云成章虽得爹娘宠爱,但是也是被寄予厚望的,甚至当初给他起名“成章”,也是想让他将来长大了能出口成章,做得锦绣文章,考取功名,得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
可谁知,云成章长成了个溜鸡斗狗、流连花丛寻欢作乐的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