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此事当真?”成默瞪大了眼睛问道。茶社小包厢里黯淡的煤气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扭曲。
“你当我是文总,张口就来?”单良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当然是真得!”
“我是说废校的事情。不是说你和那女人见面的事情!”
“可能性很大。这是萧子山相好家的女仆泄露出来的消息。”
成默摇头:“这是二手消息,咱们又不能去问他那相好有没有这回事。再说你认识这女人么?”
“不认识。我只知道她叫程咏昕,在大图书馆工作。”
“那不就结了,”成默忽然皱了皱眉头。似乎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你中午喝醉了吧?”
“没有,半斤国士无双,外加一斤花雕,还有三瓶啤酒……”
“靠,还说自己没喝醉!”
单良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喝醉了说胡话?”
成默沉默不语,似乎是默认这回事。
“老成,我虽然中午喝多了,可我没糊涂到说胡话的地步。”单良冷笑道。“你要不信就算了,反正这几年咱们这群人已经给边缘化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现在有堆热乎的,你吃不吃?”
“你说热乎的,可眼下只是有人放了个屁而已。这泡屎有没有还不一定呢。”成默说,“就凭程咏昕的一句话,没凭没据的,我们怎么玩?直接上门去问萧子山有没有这回事?我们不成了信口开河,污蔑他人了?”
“成默同志,封建社会还允许御史‘风闻奏事’呢,我们是元老,是这个国家的五百家族之一,对这种事关切身利益的事情就不许‘风闻’了?咱们就说‘从某消息渠道得知’。这女仆问题是关系到广大元老最切身利益的大事,我们就算是捕风捉影了,最多也就是神经过敏,谁能质疑我们为广大元老‘争福利,维权益’的动机?”
“可是这也是太空了吧,就算有这事,他来个矢口否认我们又能怎么办?”
“呵呵,这事情要是确有其事。执委会那帮牲口暗地里已经不知道开了多少会了,搞不好实施方案都出来了,他怎么可能就因为我们几个人的一次质询直接否认放弃计划?肯定是支支吾吾,左顾而言他的搞缓兵之计。必然是类似‘目前没有征收房产税的方案’、‘近期没有上调价格的计划’之类的说辞。咱们就可以揪住穷追猛打,发动起舆论来了――这位程元老说了:宣传口会支持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