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香巧斥了句。
陆娆才不管，收好铜板，拉过香巧小声问：“早上在少夫人那，她身边那两个大丫鬟，都是她的陪嫁丫鬟吧？她们……是不是都很凶啊？尤其是那个把我提出来的，她叫什么名字？”
“那是丹桂，另一个叫月桂。”香巧撇撇嘴，快速朝正房门口看了眼，压低声音道：“你别看她们整日神气的像是多了不起一样，其实我跟你说啊，她们虽然是少夫人的陪嫁丫鬟，但都是在少夫人出嫁前夕临时从外头买的，实际上比我们这些长宁侯府的下人，撑死也就多伺候了三五日的时间罢了，算不得少夫人的心腹。正是因此，所以她们俩才整日摆出那副大丫鬟的谱，生怕我们这边有人越过了她们去。”
陆娆愕然，丹桂月桂竟然是秦氏临出嫁前现买的陪嫁大丫鬟吗？
她以前看过的那些或者电视剧，陪嫁大丫鬟可都是伺候多年，又忠心又了解主子才有资格的。秦氏身边的大丫鬟是这种情况，莫不是秦氏从前在秦家已经不得宠到——身边连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不会这么离谱吧！
不过，就算没这么离谱，秦氏不得宠也应该是板上钉钉了。
怪不得她不回家告状，原来是家里没人给她做主。怪不得她不敢跟赵应城彻底叫板，怕是因为没多少底气吧？
陆娆突然有些同情秦氏，这样的她，在原剧情里绿娆做了少夫人后，下场肯定不会太好。夫家不要她，娘家不疼她，又是在能吃人的古代，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若秦氏这般，那还能护住她吗？
能的，至少现在能。
“小陆！小陆！”
香巧扯着陆娆的袖子把她扯回神，声音又抬高起来，“你这主子，好伺候吗？”
香怜就在屋里听着呢，陆娆自然不能说瞎话：“挺好的，香主子大概因为同我是旧识的缘故，知根知底的，并不曾为难过我。”
这话也是说给香怜听的，你最好别为难我。
不然知根知底的，你为难我，我就出卖你。
香巧却觉得陆娆傻，她以前还以为陆娆心眼子多呢，今儿见她竟然还为香怜说好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狠狠戳了下她额头，道：“你哦！香怜从前不是口口声声把你当好姐妹的吗？结果好姐妹就是这样当的？明知道你喜欢世子爷，结果她却抢着做了世子爷的通房，这样的好姐妹，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呢！小陆我跟你说，你改改口，别叫什么香主子臭主子的，她就是个通房丫鬟，喊她一声香怜姑娘都是抬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