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寒下到路边的时候,陌连城已经开车过来,正等着他。待他上车,这才微微扬了一边唇,“闹上了?”他点了点另一边,江泰的车子还没有离开。
景佑寒只是冰冰地哼了哼,把头压在了位置上,压根不愿意多看一眼江泰。陌连城了然般启动了车子,边开车边接起了电话,片刻,哈哈了两声,“你那爹可真是个好爹啊,他竟然让警察局的人盯紧你,还不准任何人给你工作,他这是想干什么?饿死你吗?”
他们拥有极强的信息团队,遍布各处,所以江泰的命令才下下去,陌连城便得到了消息。
“他做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见怪不怪。”景佑寒连眼皮子都没有撩,懒懒地道。陌连城的手指头打在方向盘上,“这是父子吗?这分明是仇人啊。”
“我们,本就是仇人!”拳头,握紧在腿侧,许多事情无法忘记,他会把那个男人加诸在他和他母亲身上的痛苦一点点回报给他!
“可惜了,他却算错了。你景佑寒就算一辈子不上班,也不会饿死,现在每天挣的钱比他江泰还要多了。”陌连城兀自道,“要是你爹知道你这么出息,保准会撞死在自家的大门上吧。”
景佑寒只哼哼了一声,并不回应。他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那个他,傻乎乎地以为身边人都是好人,江泰之所以会抛弃他们母子完全情非得已,继母对自己没有恶意,继弟很单纯。
算起会演戏,江家人绝对称得上影帝影后!
“听说,你父亲今天去看了那个女人?”
江家,程恩思一脸不爽地问。
江榆灏点头,“是的,不过听说碰到了景佑寒,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
“那个野种!”程恩思的唇角狠狠拧了起来,表明了对景佑寒的憎恶,片刻,又满意地点起头来,“闹得不愉快才好,他们越是闹得不愉快,就越不可能和解,只要不和解,景佑寒和你父亲就不会知道数年前的那些事情跟咱们有关。反正那个人渣已经翻不了身,他得不到你父亲的喜欢就休想再跟我们争家产!”
“就算他翻了身又如何?能蹦哒到哪里去?现在整个公司都掌控在我手里,由我说了算。他再能干也没办法跟江氏斗!”
“呵呵,在贫民窟里长大的野种,就算给他个位置也不会做,又怎么能跟我的儿子比。榆灏,论聪明,论手段,你甚至比你的父亲还要略胜一筹,妈看好你。”程恩思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十分满意。江榆灏从小就是她的骄傲,如果不是多出了那个野种,她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谢谢妈。不地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放过那个混混!他的存在就是我们的耻辱!”
江榆灏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泛着极致的寒意,完全不似平日那般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