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撸起袖子，双手叉腰，声音更大，“叫什么叫！吓坏我家孩子你赔得起吗？”
苓苓抓住温暖衣角，瑟瑟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任谁看到这样一个穿着破洞衣服，可怜兮兮的小孩都会在脑子里唱起：小白菜啊，地里长啊……
立即有热心肠的人上前打抱不平。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看你把人家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早就有人看这些傲不拉几的售货员不顺眼，斜了一眼售货员。
“有些人仗着自己端的是铁饭碗，眼睛长到脑袋上去，看人下菜，不把我们这些老百姓放在眼里。”
国营商店最大的一面空墙上赫然写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
售货员心里突突直跳，眼珠子在温暖和苓苓身上转了转，“大家不要被她骗了，她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
温暖冷笑，“谁说只有我自己生的才是我家孩子？我哥的我姐的，或者哪家亲戚家的，都能是我家的孩子。
自己工作态度不端正不知道反省，还有心思在这些事上钻牛角尖。
人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售货员被怼的哑口无言，眼珠子快要瞪出来，用力将彩线盒子丢到玻璃柜上，“不就是想看东西吗？我拿给你就是了。”
然后目光鄙夷的斜了一眼苓苓的破裤子，低声嘟囔：“乡下来的穷酸货，就知道装可怜博同情。”
温暖原本想就这么算了，听到这话眼里立即浮现冷光。
售货员骂苓苓时可以放低声音，只有跟她距离最近的温暖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