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桑秀眉微蹙,松开了扶李媒婆的手,“任他是谁,也断没有绑了良家女子做妾的道理。我虽不是什么什么有才德之人,却也不愿做人家的妾室。”
李媒婆气得拿手指戳她的脑门儿,“你懂什么东西?那知县是何许人家?你只要嫁过去,下半辈子都可以吃喝不愁、穿金戴银了!”
苏梓桑后退半步,避开她的手指,“那又如何?我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
她不要被当做笼中兽、金丝雀一样养起来,更何况,那许东来在她这儿吃了瘪,怎么会善待她?
“做不做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李媒婆话音刚落,刘氏就接过了话茬儿,“那我说的算不算?”
说着,搬过一把椅子,捏着腰坐下。
很有几分一家主母的风范。
但苏梓桑分明注意到她的腿脚看起来有些僵硬。
李媒婆比刘氏大了几轮儿,从年龄上看,两人算不得同辈,本该以礼相待的。
但为了苏梓桑,她硬着头皮上也得替苏梓桑争上这么一回。
“桑桑娘亲走得早,人说长嫂为母,那我这个做嫂子的就不得不替她把把关了。
那知县家的公子已娶了妻,还逼着我家桑桑予他做妾,是吧?”
李媒挥了挥帕子,“嗐,你这说得哪里的话~”
说完也不客气的自己拉了把椅子与刘氏对坐,“说什么做妾啊,讲得这么难听,是要送她去享福呢!
男人三妻四妾的多的是,皇上他老人家还有一后宫的妃子呢,天下谁不以侍奉圣上为荣啊?还争较什么位份名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