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弃最后的一丝尊严，程子玥放高声音，吼了出来：“我是杀人犯，我杀了自己的闺蜜，我坐过牢，犯过罪……我身上背负了一条人命，我罪该万死！”
“什么啊？”
“这人有病吧？”
“杀人犯还有脸说出来，神经病！”
数道目光在她身上游移，程子玥不管不顾，依旧放声喊着：“我是杀人犯，我坐过牢……”
“你还是从前那个程家大小姐吗？你的傲气，你的尊严呢？”望着这样不堪的程子玥，祁珩目光有些迷离，忍不住问道。
程家大小姐？
早就死了。
可能是死在两年前，也可能是死在监狱里了。
程子玥沉吟片刻，苍白的嘴唇里说出不含一丝感情的话：“我只是个囚犯，一无所有的囚犯。包括尊严。”
一双目光如锐利的刀锋刺向她，祁珩眼里有不同的情愫在涌动。这样的眼神似乎要把程子玥整个人都穿透一般，炙热得让她透不过气。
她不知道这时的祁珩在想什么，但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即使这样面对面的与他近距离站在一起，也没有任何一丝想要靠近的冲动了，甚至想离得远远的，最好这一生都不要再遇到这个男人了。
偏偏不遂人意，祁珩在凝神她许久之后，猛地用力一把抓住她，朝着夜总会的方向拖去——
“到底要怎样、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她的声音里满是无力抗拒的绝望，十分低。
只要回到夜总会，就会受到祁珩三番五次的侮辱。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跑出来了，眼前这个男人又要将她带回去。
“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程子玥嘴里重复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