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道,“没错。就是因为大潮,所以打捞尸体非常困难。”毛利道,“还不明白吗?所谓的大潮,就是退潮和满潮之间,水位变化最大的一天。所以凶手才会在昨天进行谋杀行动。”马场道,“能不能请你更详细地说明一下?”
毛利道,“其实我们看到的那个棒球帽的家伙,他在接近橘律师的船边后,就立刻将吃了安眠药而沉睡的橘律师的救生衣给脱了,将救生衣扔到海中。再将和小船一起偷来的船锚,同时丢进了海底。接着再用系在船尾缆绳上的金属挂钩,勾住了橘律师驾驶的那艘船的船舷,做好这个动作,只要等满潮时水位上升的时候,船随水上浮起来,船锚也随着水位上升,离开海底,悬浮在海水中。船锚的重力作用会自然地让船身倾斜到挂着船锚这一边。等船一倾覆,金属挂钩也会松脱,沉入海底。这个时候橘律师也会一起沉入海里,自然只有溺水身亡的命运了。”
马场听明白了,“原来是用了这个手法。”千钧道,“利用了船锚的重力和海水的涨潮。”马场道,“租船的犬山老板的确曾经打电话通知我们船上的船锚被盗,至今也未找到。”猪木道,“那么那艘遭人偷窃的船上,目前还没有船锚了。”千钧道,“是这样,我问过犬山老板的。”毛利道,“依我判断,那个船锚恐怕也沉入海底了吧。”马场道,“今天我们又派警力到案发的海域进行搜索……喂,猪木!”猪木答应,取出手机,“我马上叫他们打捞看看。”
橘雪拿着手帕,故作悲伤的样子,“不过,凶手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毒手呢?”毛利道,“这一切举动都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凶手为了制造沉船时的不在场证明,才煞费苦心地绕了一大圈行凶。”杉村、藤泽、橘雪、樱庭都在认真听毛利推理,猪木打完电话,一脸钦佩的样子,“毛利先生,我的同事们已经找到那个船锚了。的确就在翻船现场的海底,刚才也请那位犬山老板确认过了。而且那条缆绳的一头也的确绑着一个金属挂钩。”
毛利道,“好吧,我们继续。凶手在上岸后,为了让人将矛头指向熊田达也,就把绣了名字的红色棒球帽故意留在船上。”猪木道,“那顶红色棒球帽经过鉴定,发现的确是熊田的帽子。除了熊田的毛发以外,鉴定人员没有发现其他任何人的毛发。”毛利道,“我想凶手用来伪装的,恐怕只是一顶相像的帽子。熊田的这顶帽子,她根本没有戴过。”千钧道,“鱼目混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