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迎,你敢?!”李运有些慌了。

    “没错,我敢!你若没哭到晕厥倒地,就是对储君无恭无敬,有失德行。提醒你,失德之人,是没有资格被议储的。”李凤鸣从青玉瓶中倒出一粒乌色药丸,从容含进口中。

    “在宗正寺发丧之前,你皇长姐依旧是你皇长姐。教导你是长姐本分,也是储君职责。我今日就是要教会你为储君送终的规矩,谁来也拦不住!辛茴,动手!”

    小王八蛋李运,成年礼才过没两天,就想踩着你皇长姐的棺材板蹦

    跶?!看我不在临走前打断你狗腿!

    *****

    这个梦到后来就很乱,竟将李凤鸣魇住,睡得极沉。

    翌日清晨李凤鸣醒来时,萧明彻已没在寝房内了。

    淳于黛进来帮着更衣,李凤鸣便顺口问:“萧明彻几时起身的?”

    “卯正时起的。”

    “卯正?那不是天都没太亮?”李凤鸣吊儿郎当地坏笑嘟囔,“溜得那么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偷人呢。”

    “殿下不要再看辛茴手里那些下九流的闲书了!”淳于黛没奈何地笑瞪她。

    “这种粗鄙浑话,可不该从殿下嘴里说出来。”

    李凤鸣轻拍她的头顶:“从前我常年端着高高在上的稳重肃正,那是不得不装给别人看。你以为我真喜欢活成那样?”

    她和淳于黛、辛茴,还有如今在东市铺子上坐镇的玉方、荼芜,年龄都相近,算一起长大的。

    辛茴是这群人种最沾不上“雅”字的,大家小时偶尔会善意嘲笑她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