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鸣之所以能猜中,倒不是她比他们都聪明。

    而是齐国立国比魏晚了百余年,当下齐国正在发生的许多事,在魏国已是记在史书上的阶段。

    太阳底下无新鲜罢了。

    “为陈驰请功,那是冲着你父皇的心事去,”李凤鸣哼声笑笑,“可下午是太子亲自送你过的白玉桥,这说明你还有别的小动作。”

    萧明彻心不在焉地翻了一页书。

    “月底的庆功宴,陈驰赶不回来。我提议由廉贞代陈驰出席。”

    月底在宫里设宴为螺山大捷庆功,此事齐帝已交给太子经办。

    若廉贞只是受邀列席,太子就没借口在事前与他单独接触,否则会落下“结交边将”的口实。

    如今在萧明彻的提议下,廉贞已不止是受邀

    出席的朝臣,而是要在庆功宴上代替陈驰领受嘉奖的人。

    有这个身份意义上的不同,太子奉圣谕经办庆功宴,事先与廉贞有所接触与沟通,这就顺理成章、不落话柄。

    太子和恒王在朝中的争斗,目前主要限于在雍京的文官势力,很难有机会正大光明地接触边将。

    萧明彻今日不动声色将“率先与廉贞建立私交”的机会送上,太子对他自是不同。

    “太子觉得,这是你交给他的一份投名状,”李凤鸣恍然大悟,“但他又没有完全相信你的诚意。所以,他故意让你知道府中有他的眼线。”

    若萧明彻一回来就在府中大肆清查,那结果就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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