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璟深往镜子里瞥了一眼,淡定从容地笑了笑:“幸好,没见血。”
季妤偌一边拿着毛巾将他下巴的剃须膏擦干净,一边忿忿不平道:“别瞧不起我,我这手可巧着呢,没有不会的。”
贺璟深拿起她的手放在眼前端详,意味深长地开口:“什么都会?”
季妤偌被他这一眼弄得面红耳赤,娇嗔地抽回自己的手,“快点刷牙洗脸吧,免得赶不上飞机。”
“赶不上,我就多留一天,你求之不得不是吗?”
“是你求之不得吧。”季妤偌点着贺璟深的胸膛,“我现在腻了你了,巴不得你赶快走。”
“腻了我?”贺璟深将季妤偌的手放到唇齿间咬了下。
“贺璟深,你是狗吗?!”季妤偌气急败坏地低吼。
贺璟深将自己的肩头露在季妤偌的眼前,不疾不徐地说道:“谁是狗?”
上面的齿痕清晰无比,周边还遍布着不少浅红的抓痕,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季妤偌看了片刻,然后眨了眨无辜的眼睛,为自己辩驳:“能怪我吗?我都让你轻点了,你还……”
“我还什么?说完。”
季妤偌嗔怒地睨他:“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想听你说。”
季妤偌推着贺璟深的胸膛,耳根红得特别厉害,“你走开,你不洗,我要洗了。”
贺璟深的双手搭在盥洗台上,将她困在怀中,脸上是散漫慵懒的笑意,“我还不管不顾顶得太深?撞得太重?”
季妤偌瓷白的脸颊红得彻底,干脆破罐子破摔:“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