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飘零的雪花将玻璃窗染上冰霜，屋内两人相对而坐于月光之下沉默。
念姝纤长的睫毛低垂着，遮住了她暗色闪着晶光的眼，像个没有生气的精致人偶，跪坐在床尾，她是黯淡的，却又在夜色里发光。
她问只要声音和视觉，那是什么游戏。
他温声说游戏跟梦一样，你如果不喜欢醒来就是了。
念姝犹豫了一下后，抬起眼直直地望向他，她的眼中有些没藏好的好奇。
靠在床头的傅云深笑了几声，又轻又哑，他摘下了眼镜，对着她伸出了手。
念姝的目光从被放在床头柜上折射出冷光的眼镜，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专注地看着她，轻声说：“我的手掌是热的，并不是特别细腻，指腹有点粗糙，我现在有些紧张，所以掌心微湿。”
念姝低了头，下意识地摊开了自己的手掌，与他的手掌做着比对。
冷的冰的，虚的透的，小小的，覆在他的掌心可能才到他的第二根指节。
看了一会，她又重新抬起了头，他的模样直直地往她脑海里印。
久不见光而有些苍白的脸，温润的眉眼，淡色微粉的唇，微微敞开的黑色睡衣下是病态白弱的身体，带来一种少年感的羸弱。
傅云深牵着笑，歪着头继续说：“我会将你的长发拨至你的耳后，那可能会让你的耳朵有些痒。”
念姝不知不觉地将发丝拨弄到了耳后，确实有些痒。
她看见他歪头动作后，而更加大开的衣领下是大片白皙的肩颈，一览无余。
傅云深微扬起下巴，语气缱绻又柔和：“我抚摸过了你的脸庞，手指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