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了那么久,车子到了吗?”
覃华建因化疗剃光了头发,面容憔悴枯h,看向儿子的眼神里满是烦躁。
“还没打。”覃嘉泽掏出手机打车,几乎是一瞬间的事,覃华建站起来一把抓住手机就往地上摔。
那部老旧的红米手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旧伤未愈新伤又添,水灵灵地又碎开一道弧线。
“我是不是叫你赶紧去打车?就为了拿瓶破沐浴露,磨磨唧唧半天……”
“读书成绩再好,也是个不懂感恩的白眼狼,你爸我痛得直cH0U气也不见你脸上有什么表情,跟你妈那臭B1a0子一模一样,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大厅里人来人往,路人的眼神火辣炙热,排队等候的老头老太伸长脖子看热闹。
覃嘉泽依旧面无表情地捡起手机。
“我去路口叫车”
覃华建越是声嘶力竭,覃嘉泽就越是平静。
“啪”
覃华建甩了他狠狠的一耳光。
覃嘉泽不偏不躲,嘴角微微上扬,无声地冷笑。
覃华建为了找存在感也就这点手段了。
他眼神更加淡漠,倒像是大人在教育无理取闹的孩子:“闹够了吗?”
覃华建嘴巴张张合合,又悔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