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弓跑向靶场,陆清渊神色缓和了两分,径直向马棚走去。
偏殿里,江娇站在江锦安身侧,她倒了杯茶端给江锦安:“妹妹受惊了,只是若非妹妹这样逞强,也不会让马匹受惊,落得这样的下场。”
殿中并无旁人,宫人们都在殿外。
江锦安一把拉过江娇的手腕,茶水溅了几滴出来在她手上,茶水滚烫,她却面不改色:“当真是我一时不察,自作自受吗?我还以为是姐姐暗中动了什么手脚。”
她虽未骑过马,却也知道马儿受不得惊吓,在马背上时一直是小心翼翼的的,若非有什么东西刺激,马匹又怎会突然发狂?
江娇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借势想要把茶水泼在江锦安身上,却被江锦安抬手挡了一下,尽数泼在她手背之上,江娇烫的面色惨白。
她挣脱开江锦安的手,低声呵斥:“你是疯了!”
“疯了?”江锦安起身,抓着江娇的手不肯松开,她字字逼问:“我其实很想问问大姐姐,为何要这样针对我,更是恨不得我去死?”
她知道自己占了江娇的身份,是亏欠了江娇的,因此在江娇回府后她处处退让,却不知江娇为何这样怨恨她,更是恨不得要她的性命。
旁人或许不知,江锦安却能猜到七八分,那马儿发狂定然和江娇脱不了干系!
她知道自己从未骑过马,却还下此毒手,明明是想要自己的性命!
“什么巴不得妹妹去死,你这话说的忒没道理。”江娇想要撤出自己的手,可江锦安抓得太紧,她手腕被江锦安狠狠攥着,眸中满是恐惧。
她不知道江锦安这是突然发什么疯,江娇压低声音:“外头还有宫人在,你这是做什么?”
“姐姐这就怕了吗?”江锦安看她满眼惊恐,忽的笑了起来:“我不过是想问问姐姐而已。”
“姐姐这样针对我,是恨我占了你的身份,还是恨我养在母亲身边得母亲教导,前十二年得了全家所有人的疼爱,琴棋书画事事都强过你?”
她笑得天真,眼神中流露出不屑讥讽,“我是真的佩服姐姐,日复一日演的这样好,怕是比那南曲班子里唱戏的伶人也要好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