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就站在三叔死去的地方,背靠着已经烧成破烂的祖宗排位,面对着大门,方圆一米有明显加重的烧毁痕迹,祠堂的方位背北,朝南,是按照风水学说的要求建设的,快到正午,此时的光芒充沛,温度极高,直照祠堂正面,祠堂的大门已经倒塌,光照射在我的脸上,让我处于暴晒之中,长时间的暴晒让我也忍不住的朝后退步,躲开光芒,我顺着阴暗的角落四处搜寻,窗户下一个漆黑的小型物品吸引了我的注意。它的形态略像把手,只有不到10CM的长度,圆柱形支在外边,让我无法将它和周围其他的什么物品关联在一起。
我走过去,带上手套将它捡了起来,将上面黝黑的灰烬擦干,看清了它原有的模样,这是一个已经摔碎的带着把手的镜子轮廓,这镜子比一般家里的挂镜要小上很多,镜圈有撞击过的痕迹,应该是从高处掉落下来的,祠堂的地面是白色磁砖,按照弹性计算,它在掉落瞬间使镜子破碎,其反弹的距离应该不远,按照弧度来推算,镜子原来应该放在窗户的位置,如今的窗户已经因为救火的原因被村民砸的稀烂,边框被火烧的很严重,摇摇欲坠,我认真探查,窗户上并没有我想要的线索。
现场有价值的残留实在是太少了,我想去跟进凶手的内心却发现根本没有踪迹可入,除了在三叔的尸体上我看到了凶手恨意,和他逐渐升华的心理外,便再无延伸,我的目光被局限,变的短浅,短浅都只能看到三叔死亡位置的方圆一米,以至于我在现场勘查一圈,又不知不觉的回到了三叔死亡的位置,整个凶案在我脑海里就像是一个迷宫,我尝试着走出去,可几次之后,我又被逼回原点,我知道,如果不能解开密室的谜底,我将无法推测出更多的东西,凶手将会再次犯案,并依旧依靠这样的方法逃离法网。
“刘夏。”
赵叔和赵雨濛此时也一同来到了祠堂的院子,直径朝我走来,我的目光随意的扔到了一个点上,尝试着不被外界打扰的思考,赵叔和赵雨濛的情绪都很低落,三叔的死一时间还很难让人接受,我脑海里翻过进村时,三叔笑眯眯的脸,提着的老酒,关心的眼神,雨濛走的离我越来越近,哪怕是在思考中我的听力也听出了她鼻子略微抽搐的声音,我转头看去雨濛,她的眼角已经滑下伤心的泪水。
“放心吧,天网恢恢,我不会让三叔白死的,只是......我现在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