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他喃喃一句,沉默了片刻。
“很感慨?”
吕振华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过来。
“吕队,你......又回来了?”雷昀急忙从椅子上起身。
“没走。”吕振华又坐到沙发那处位置。
“庞伟他......”雷昀生怕吕振华问到庞伟溜号这事,便急忙想主动交代。
吕振华皱眉摆摆手,然后指了指沙发示意雷昀坐下:“说案子。”
“就目前证据来看,死者张泽明是有强烈的自杀动机的,对照过笔迹,遗书是他所写,而且根据他日记的记述,他长期以来就活得很压制,很明显流露出厌世情绪......”
雷昀坐了过去,习惯性用左手托着下巴颏。
“凤凰男......也不对,他还说不上是凤凰男。”吕振华咂了下牙根。
“是,他连份工作都找不到,甚至连毕业都很勉强。”雷昀叹了口气。
张泽明桌上留有一摞简历、多份带有招聘信息的报纸、一本反复勾画重点的招聘宝典,简历有多个版本,看得出来是用心推敲修改过。衣架上挂着衬衣、西服——虽然是地摊货,但也算整洁,这与衣橱里的那些脏衣服对比鲜明。
很显然,他把主要精力放到了应聘方面,只要与应聘相关的事情做到“光鲜”就可以了。
从简历中附带的大学成绩来看,大一大二的时候成绩很优异,获得过一等奖学金,而从大三开始便学习成绩急速下降,日记表明他曾多次挂科,因为补考费还差点没能补考。
“已经通知他父亲了,可能下午会赶过来。”吕振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