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简单的吃了点晚饭,天色渐暗,白巡抚便挥手让大伙儿都休息去。

    渐渐,驿馆内鼾声四起。

    忽然,驿馆后院闪现出了个人影。

    那人影先去厨房拿抱了个坛子,然后又走到柴房跟前,推门进了柴房。

    此时在柴房里的贾指挥使已经蜷在囚车里睡着了,那人将坛子打开,把一部分的液体小心翼翼的淋在了囚车上,倒剩下的部分,直接泼洒在了柴垛上。

    才泼洒完,那人刚想要走近囚车,一个扭头,却发现门口居然站了两个人!

    吓得那人手上的坛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惊醒了囚车里的贾指挥使。

    “谁!?”

    “是谁!?”

    “谁是谁?!”

    “什么谁是谁?!你是谁!?”

    总之就是,谁是谁,你是谁,我是谁,到底谁是谁,各种谁,在小小的柴房里交织。

    直到贾指挥使说了一句,“邵百户!?”

    门口的谁才嗤笑道:“滂臭的玩意儿,还学人做刺客呢!这不直接暴露了吗?”

    这嘴,除了道玄也没谁了。

    邵文宇自小知道自己体味重,因为这事儿,从小就没少被嘲笑过,他进卫所,也是因为那儿当兵的,十个里八个是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