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异形头颅的伤口溅出的血液酒到了他的手臂上。
范健猛然醒起,异形的血液是高浓度强酸,莫说他的血肉,即使是铁是钢,也无法阻止它们的腐蚀。他慌忙举起身前的铁皮当成雨伞,但身后的唐辛柔突然双手抚着脸痛苦地呻吟。
枪声依然响起,但异形如今有了防范,它那闪电般的速度,子弹却再也无法伤着它。它高速地上奔下跳,两只白中透黑的眼睛,已经盯上了拿着双枪的何季。
“用喷火枪。”何季急急大叫,王喜战栗地举起喷火枪,顿时,一道火柱冲天而起,灼热的高温顿时让桥舰变成了一个烤炉一般。
异形的表皮可以适应任何条件下的生存,包括严寒高温缺氧环境,但它始终是生物,即使火无法给予它致命伤,却依然可以伤它。
在喷火枪的灼烤下,异形粘着桥舰上方,如壁虎一般左窜右射。何季虽然继续开枪射击,但异形太过灵活,子弹根本就无法射中他。
曾二牛纯朴正直,他不像刘洋那样吓得落荒而逃,也没像张甚平那样吓得无法动弹。虽然异形窜出的一瞬间,他也曾经吓得六神无主,但如今回过神来,他猛地抬起喷火枪朝着上方乱窜的异形射击。
在两支喷火枪及何季的小口径手枪的追狙下,异形无处可逃。刹时间,它在海火的煎熬下频频被子弹射中。但异形的表皮实在太坚固了,子弹即使可以射破他的表皮,却无法给予他致命伤。
异形嘶叫着,慌乱间从曾二牛头上掠过,一滩酸血如浆糊一样滴在曾二牛的右大臂上。酸血“嘶嘶”地腐蚀着他的血肉,一阵阵白烟冒出,随着曾二牛痛苦地嚎叫,他的右臂自肩膀至手臼如焟一般融化,手臂断成两截,手掌及前臂“啪”的一声连同喷火枪摔在地板上,人也痛晕了过去。
异形慌不择路,钻进了上方通道入口,只留下了“咔嘣咔嘣”的逃跑声。
一场短暂的无情大战就此结束。
范健扔下铁皮,痛苦地抚着左臂。幸亏洒在他左臂上的酸血并不多,手臂边一块如棋子般大小的血肉被腐蚀,但没伤到手骨,所以他的手臂并没有因此而废掉。
他转头望了望曾经作为他“人肉床垫”的唐辛柔及赵小曼。唐辛柔依然双手掩着脸痛苦地呻吟,但叫声有力,显然没生命危险,倒是赵小曼,她的胸膛被穿透铁皮的异形尾巴刺穿,人早已没了生气,身子歪到一边。她原本所抵着的铁墙,只留下一个带血的坑哇小孔。
异形的尾巴不仅仅穿透了范健的铁皮及赵小曼的胸膛,更将桥舰的铁墙磕出一个小坑哇,如此恐怖的威力,吓得众人呆如木鸡。
何季飞快地跑过来,从他的小提包中掏出神奇的止血喷雾剂在范健的左臂上轻轻一喷,范健觉得凉森森的,非常舒服,原本伤口处灼热的刺痛一扫而光。
“哈哈,这药太神奇了。”范健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