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可僵了片刻,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你说的总是那么有道理。”

    等病情再好一点,唐亦可就开始往楼上跑,她走近病房就看见顾珩躺在床上玩手机,一见她就笑了出来:“你来啦。”

    唐亦可上前抽走他手机:“你还没病好,不许玩手机。”

    顾珩任由她拿走手机,然后牵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床前:“你也没修养好,怎么天天往我这跑,是不是想我想的不行?”

    “嫌我烦啊,行,我明天不来就是,在自己病房睡大觉多好。”

    “别啊,你陪我吃饭吧。”

    顾母给顾珩特意做了病号饭,看着倒是丰盛,只是顾珩无赖地说:“不行,手疼,抬不起来,需要人喂才行。”

    自从生病之后某些人愈发会耍无赖,便是吃准唐亦可不敢对他这个病人怎么样。

    “好啊。”唐亦可右手拿自己的筷子吃饭,左手舀起一勺菜就往顾珩嘴里塞,也不顾塞到哪里,顾珩还得自己凑过去吃。

    喂了几勺后唐亦可手酸,撂挑子说:“不喂了,手酸。”

    “可我还没吃饱。”

    “不饿就行。”

    想当初唐亦可刚和他结婚的时候可是给顾珩每天都做满满一大桌子菜,吃的顾珩心满意足,现在倒好,饿不死就行,顾珩怀疑唐亦可养只猫猫狗狗都会比养他上心。

    顾珩伤口还没有复原,依旧需要敷药,等护士走好唐亦可才问:“当初钱卓阳手里可是有枪,你就不怕死?”

    “怕,怕得要死。但想想你,就不怕了。”顾珩静静看着她:“那你呢,你那么挑衅他,甚至在他手里有枪的时候自己提棍子去打他,你就不怕吗?”

    “相比死,我更怕那个软弱的自己。”唐亦可叹气道:“我很多时候想想,我就是太过软弱才会被人欺负,如果我强大一点,或许活的比现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