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肚腹下面是尖瓦片;牠如钉耙刮过淤泥。牠使深渊滚沸如锅,使海洋如锅中膏油。牠使走过以后的路发光,令人觉得深渊如同白发。尘世上没有像牠那样的受造物,一无所惧。凡高大的,牠盯着看;牠在一切狂傲的野兽中作王。
——《约伯记》第41章30-34节
……
眨眼间风云就变了色,一片乌云压在天空上,翻云覆雨,紫光划破夜空,伴随而来的是响亮的雷声,狂风呼呼作响,像针一样拍打在皮肤上,吹得人刺痛,连停泊在路边的自行车都被卷上天去,宛如末日来临。
海浪掀的更凶,冲击岸边的浪花有几人高,要是站得近,都能直接在卷到海里去。更令人惊奇的是,居然有不少鱼顺着海浪跳到岸上,在岸边跳跃挣扎,彷佛海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就算离开了水必死无疑,牠们却前扑后继的逃离大海,恐惧得完全失去了方向。
大自然在畏惧。
杰森从未见过如此不寻常的天气,这一切都是从克劳斯掉到海里才发生的,难道……
同时,胸前的纹章变得很灼热,彷佛快要燃烧起来,狂暴的能量在里面肆虐,让他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他和克劳斯的契约纹章是连结在一起的,能够在某程度上让他们感受到对方,此刻杰森感到克劳斯的情绪在剧烈波动,濒临失控的边缘,是以往从来未有过的。
杰森果断地射出钩索,飞至在灯柱上,冲着天空的银发天使厉声道:“不管你想做什么,阻止他!”
加百列低头看他,平静地问:“为什么?你应该也想知道他真正的样子吧?”
真正的样子……加百列想逼克劳斯现出本体?
虽然杰森早就知道恶魔的本体不可能是人类的模样,但也从未要求克劳斯向他展示自己原本的样子,一来他认为没这个必要,二来是觉得这个要求很奇怪,无法说出口。
“与你无关。”青年眼神凌厉,“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只能出手了。”
“难怪他那么喜欢你。”加百列流露出欣赏的目光,“就算实力多悬殊,你就是不愿意放弃,是吧?”
天使对他伸出手,他的手很漂亮,就像以白玉雕刻出来的艺术品,然而掌心上却浮现起一个小小的魔法阵,蕴藏着恐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