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关上,杨县令心里一紧,才喃喃出声,“我岂能不知朵儿何种心思,她整个颗心都放在翼柯身上。可这女婿,却不把朵儿当回事,他的目光一直放在絮儿身上。以前担心…唯恐二女共侍一夫,这下好了,人死后…絮儿又来找柯儿。”
“老爷,我去求欣妹吧!”曾母眼中坚韧道。
“莫要去!欣妹既然让从小看到大的朵儿进牢,她就是不愿意妥协。谁去都一样,你家只是女儿坐牢,他家是死了儿子…这份悲痛,哪个更强烈?”
“我懂…都是我们对不起翼家!”曾母眼角又涌出泪水。
“别想那么多…朵儿知书达礼,哪知作出这等行为,一个嫉妒折了人家少爷的小命。这事已成定局,恐怕絮儿不会袖手旁观,你命人看住她。”
“嗯…”
这一道命令,使得柳絮哪的去不了,成天在闺房走走停停,唉声叹气。
叠影飞梭,光阴似箭。
到了对簿公堂的一天,柳絮打听到姐姐将成为呈堂证供的嫌疑犯。她再也坐不住了,使了个坏心思将送饭的小丫鬟敲晕,紧接着跑了出去。
到达衙门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水泄不通,柳絮艰难地挤进去。
瞧见她爹,身穿官服坐在大堂上,上方悬挂一幅为“明镜高悬”的匾额。
堂下一人,是杨朵,带了手脚链跪着一动不动。
升堂击鼓三声,官老爷手中的“气拍”一落,声震四方,威武外露。
衙役们齐刷刷一排,有秩序地喊“堂威”,道道使人揣栗。
“请原告苦主!”
翼夫人早就来了,从旁走来,跪在原告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