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精神状态不太好,我听老豆说你最近经常发烧?”看秦牧半天没说话,喻思繁歪头问道。
秦牧回答的声音很小,可喻思繁听见了,是一个“嗯”字。
“发烧是自己的身体在内部做斗争。”喻思繁说着,抱住自己的双膝,把头倚在膝盖上。后脖颈与脊背因动作而拉伸出流畅的线条,被路灯覆上一层朦胧的桃色,像是夏夜里入口的鸡尾酒,甜度刚好,微醺怡人。“我大学的时候有段时间也一直发烧,烧了有半年,这事我老豆和你说过吗?”
秦牧摇摇头,喻思繁心道老家伙果然只字未提。
喻思繁放松自若的动作神态之下,秦牧无时无刻不挺的笔直的后背显得笨拙又刻意。
“发烧是一个征兆,能力觉醒的征兆。”
秦牧的身影僵了一下,可很快放松下来。
波澜不惊的一句话,像是闲谈落花一般一笔带过,却是一粒止疼药,暂时平复了秦牧心底里的不安与惶恐。
“你是特殊能力者,我给你做心理治疗时便发现了。”
喻思繁的话极为冗长,却是从来未告诉过别人的心路历程。
大学时代萌生了能力,虽不是什么毁天灭地的大本事,却也让他遭了大罪。身体的排斥之下,是反复的高烧,索性他身体耐受度高,也不是惊天动力的能力,现在已经运用自如。可这期间的辛酸和身体负担,也是很难为外人所知的。
“为什么会有你说的这个特殊能力?我在调阅现有档案时从未发现有相关记录。”
路灯下有一群小虫子忽高忽低的飞舞,不知道是哪一只想要追求极致的光亮,竟被发热的灯泡直接烫死坠落下来。
“27年前,袁氏集团贩卖人口案件,身为警察的你应该不陌生吧。”
秦牧自然不陌生,这起大案已经被编入警察学院的教科书。可这与特殊能力之间的关系却让秦牧难以捉摸。
一切都源于一个可怕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