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舒顿了一下,随即将脑海中那些凌乱的思绪压了下去,撤了扯唇角,似是不在意的样子回了句:“只是觉得你跟一个人有点像。”
“像谁?”
余清舒扫视了一圈周围,看到客厅灯亮开关的地方在哪后,抬步走过去,道:“我前夫。”
话落,客厅的灯唰地一下都被打开了,瞬间变得敞亮起来。
余清舒没注意到的是,就在她刚说完这三个字时,盛北延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但在余清舒转身回来的那瞬间,他又快速松开了,仿佛刚才一闪而过的情绪都不过是错觉。
“听说过。”盛北延沉声,“听说他对你不好。”
余清舒脚步微顿,看向他,有点意外他会提及这个,但很快便释然一笑。
她觉着意外是以为盛北延常年在国外,应该不了解帝都的这些事情,尤其还是一些儿女情长的东西。不过转念想想,盛家虽然举家移民,但到底根基是在帝都的,多多少少还是能知道的。
更何况,战氏曾经的当家战司濯的婚姻可跟那些普通的儿女情长不同。
多少人都看着战司濯的另一半呢。
盛家自然也不会是例外,只要根基在帝都一日,那他们就会时刻关注帝都的局面变化,所以盛北延知道她跟战司濯曾经是夫妻,战司濯对她这个前妻不怎么样的消息。
“是。”余清舒看着他,也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假意,勾着一抹淡淡的弧度,说:“我恨他。”
“……”
“这个世界上,大概除了战煜丞,最希望他死的人就是我。”余清舒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出来,可不知为何,越是用轻松的方式说出来,她的心脏就越是沉,那块压在心上的石头越是重。
“那应该恭喜你。”盛北延面无表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