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知道他们私底下的议论很快会传到他爸的耳朵里。
等别人说,不如自己先主动。
卫恒干脆趁这个机会在电话里跟父亲把事情挑明了,说两个人这大半年来一直在通信。
卫部长听完,只在电话里说了声:“汇报工作太迟了,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卫恒心知不妙,只好自己复盘。
第二天他在送江芙蓉回单位的时候,在路上问江芙蓉愿不愿意见他父母。
江芙蓉问为什么。
为什么早不说。
卫恒说:“当时我有两个顾虑,一是不知道我的工作能不能定下来留校,二是不知道能不能把你的心给捂热了。”
这话说的,跟写信完全是两种风格。
看他的信,她是仰望着的,仰望他稳定的情绪,积极乐观的心态。
这会儿听他说话,她觉得自己像个可以拿捏生死的小公主。
江芙蓉当然觉得很不习惯,还有一点点失落:“我的心什么时候是冷的了?你看信还看不出来吗?”
卫恒没说话。
江芙蓉自知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