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毛笔,他也习惯性握拳放于嘴下,咳嗽了几声。
刚好其妻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将茶杯放于书案后,站在一旁为苏毅轻抚着后背,轻声说道:“夫君常年出征在外,回来了,就不要再伏案了。”
“这是大事,关乎国体。”苏毅回了一句,端起热茶轻抿了一口。
他的年纪跟萧远差不多,不过比萧远结婚的早,当初萧远刚到秦州时,苏毅也刚成家不久。
妻子算是跟着他一路走过来的,知道他有咳嗽的习惯。
说了一会话,其妻话锋一转道:“我刚听下人说,有个步军校尉在外求见,你怎的将人拒之门外了。”
“你不懂。”苏毅无奈道:“现在各部将领,对自己的战功都特别关心,要开国了嘛,大家的眼睛都盯在授勋上,这是人之常情,可我又哪里知道,又哪敢知道。”
“因此,不见最好,稍后你也吩咐管家一声,这段时间,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就闭门谢客。”
“哦。”其妻应了一声,又忍不住道:“不过夫君,我听人讲,开国之后,大王会授封百官,夫君以战功而论,极有可能会是武官之首,更有公爵之望。”
妻子说着有些激动,是啊,公爵是什么概念,秦国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呢。
可听在苏毅耳朵里,却心中大惊,有些失色道:“你,你听谁乱说的!”
“啊?”想不到他是这反应,妻子如实道:“就是,就是昨日与陈尚书的夫人闲逛,她说她家老陈是这么分析的。”
“分析个屁!简直一派胡言!”苏毅气的不行。
“夫君.”妻子吓了一跳。
苏毅瞪了她一眼:“不要乱说,怎么,堂堂帝国公爵,是你们私下说是谁就是谁的?以后在外面,千万不要胡言乱语,听到没有?”
“知,知道了。”妻子瘪瘪嘴,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