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让老者忍不住看了萧煜好几眼:“公子乱世重典之说,清平何治?”
萧煜道:“当今之清平盛世,自可以夫子所言之仁治,但仁德于民,亦当法治于国。”
“公子既然认为乱世当戡平,清平当仁治,又何以言法。”老者道:“法者,刑也,罪于庶民,戮于百姓,岂不与仁治相悖。”
“夫子此言大谬。”萧煜直接切中要害:“前番所说,人有善恶贪欲,才有利争,若国家无法,则盗贼横行,杀戮暴起,必要害于此。”
“唯有法度,方能震慑凶恶,唯有法治,才能国家有序,人性才能向善而憎恶。”
老者眉头深皱。
萧煜继续道:“而法不在于伤民,在于惩恶扬善,扼杀邪恶,保护庶民!”
“夫子空言仁礼可治乱世,可治清平,而恶于法治,岂非大伪之言!”
“好!依法治国,仁政治民,萧公子正论之言!”
“此论,当是今次雅集最彩之处!萧公子据理力争,实言要害,在下钦佩之至!”
现场众士子喝彩不断,个个听的热血沸腾,脸上神采奕奕。
而萧煜辩论结束,则是拱手施礼,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老者深吸了一口气,亦不得不承认,正色道:“萧公子学识过人,老夫受教了。”
“夫子言重。”萧煜谦逊还礼。
随后,这场精彩的辩论赛又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期间,萧煜不再有所发言,而是静听众多士子的论学,偶尔赞同附和,亦从中有所收益。
学无止境,萧煜深感这次雅集不虚此行,出得文贤阁后,刚要离开这里,身后却传来了一名士子的声音:“萧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