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起同样是饮茶的动作,放下茶杯后,状似随意道:“项戈最近怎么样了?”
“呵呵,还是老样子,时常发一些牢骚。”男子依旧腆着笑脸。
此人,名叫伍彪,可以说是项戈来秦州后,私交最好的朋友了,不过却一直都是孙起的人。
孙起这个人,谋略与统兵并长,是个非常难得的军事人才,不过他却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项戈与他有仇,且是深仇大恨,不仅逼的他妻离子散,更有过数次栽赃和暗杀行动。
当初萧远灭桓,项戈率部投诚,被下兵权,迁移秦州,是不受到任何重用的,导致郁郁寡欢,常有埋怨之语。
孙起当然是想除掉他的,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他也同样明白,大王那边,其实并不想留项戈,不过是碍于一些东西罢了。
此时,听完伍彪所说,他先是沉吟了一下,接着道:“继续与他喝酒,引导他说出谋反之话,一旦他有此言论,到时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这……”伍彪有些许为难道:“如今大秦治下,谁敢谋反?恐项戈不敢作此言论啊。”
“你放心,我了解项戈的为人。”孙起道:“你就只管与他饮酒作乐,推心置腹。”
“这,好吧,小人尽力而为。”伍彪道。
“恩,你先去吧。”孙起摆了摆手。
“是,小人告退。”伍彪起身,恭敬施了一礼。
等其走后,秀娘也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略微担忧道:“夫君,冤家宜解不宜结,以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孙起睚眦必报。”孙起眼神坚定,说完又看向了秀娘,“当初,他是如何陷害我们的,现在,岂能放过?有仇不报非君子!”
秀娘咬了咬唇,想说什么,可动了动嘴角,又无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