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敢担贤德之名,柳大人过誉了。”顾雪先是说了一句,接着却并未就此事说什么,而是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本宫记得,前段时间,柳大人曾写有一篇策论。”
搞不懂王妃为什么突然将话题转到了这里,柳长卿不由微微一愣。
顾雪继续道:“此策论,本宫偶然之下,曾认真拜读,其中有言,以秦国现状而论国事,痛哭者一,流涕者三,以君上之贤,犹有废政之弊……”
顾雪讲完,看向了柳长卿:“你是这样说的吧?”
“这……”柳长卿咽了口唾沫。
“柳大人好大的文采。”
顾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以她的才学,什么样的文章看不懂。
柳长卿闻言,也当即吓得又跪了下来,微微颤声道:“微臣岂敢,只是身为臣子,不得不谏。”
“好,柳大人说的好。”顾雪不动声色道:“若王有错,臣不谏,乃臣之罪,柳大人自以为贤臣?良臣?”
“微臣岂敢以此自居啊娘娘——”柳长卿吓得不轻。
“那直臣?”
“娘娘……”
“好了,你先起来吧。”顾雪声音依旧平和,见柳长卿颤巍巍起身后,她又朝对面伸了伸手:“柳大人坐吧。”
“臣不敢。”柳长卿连忙说道。
“坐吧。”顾雪重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