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距离缩短,男人的声音渐渐清晰:“……吹干头发,别感冒。”

    仿佛有闪电当头劈过,陆念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大脑一片空白,一股强烈的涩意席卷她整个胸腔。

    她定定地看着男人,眼睛红得吓人。

    霍司州挂断了电话,察觉到她的视线眉头轻蹙,问:“怎么?”

    陆念的嘴唇轻颤,很想问他,他刚才帮她吹头发的时候,在想什么?

    多可笑啊。

    她贪恋他难得一见的温柔,眷恋他这点浅薄的深情。

    甚至为这样的举动心动不已,满心柔情蜜意。

    他呢?

    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看到的根本不是她,而是把她当成了白知梦在照顾。

    怪不得他时常会主动帮她吹头发,在意她的头发是不是没有吹干。

    是因为白知梦身体弱,不能湿着头发睡觉。

    他不是在对她好,只是碍于已婚的身份,不能明目张胆对白知梦好罢了。

    心底无比酸涩,陆念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