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身前的另一个蒲团道:“坐吧。”
林重默默走过去坐下。
“你是否已经看出来了?”陈寒洲问。
林重点头,惜字如金:“是。”
在不清楚陈寒洲目的之前,林重必须保持谨慎,因为他们两人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可能对武术界造成重大影响。
“我花费数十年光阴不断探索,想找到一条与杜怀真不同的道路。”
陈寒洲语气里夹杂着淡淡的遗憾:“可惜,时也命也,我终究还是没有那个运气,只能拾他人牙慧。”
林重说了句公道话:“您有今日的成就,已超过世间九成九的武者了。”
“但是没有超过杜怀真。”
陈寒洲嗓音低沉:“我这一生,以超越杜怀真为目标,却没想到,临到头来,却模仿了他的武道理念,当真讽刺。”
林重不知如何回应。
陈寒洲也没指望林重开解,他只是想找个人倾诉而已,自顾自地继续道:“前些日子,我专门去和他见了一面。”
“他?”
林重眨了眨眼睛:“是指杜怀真阁下?”
陈寒洲颔首。
“杜怀真阁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