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只认识曹鸿曹宗主,当年曜日宗刚搬来时,他曾亲自拜访过老僧,听说他前些日子坐化了,可惜没有见他最后一面。”
索南丹增有些遗憾地道,旋即话锋一转:“尊者若想了解曜日宗,可以询问老僧的晚辈,他们肯定能让您满意。”
“那就麻烦大师了。”
“和尊者对老僧的点拨相比,些许小事,不值一提。”
索南丹增把那个身材高大的喇嘛唤进禅房,淡淡吩咐道:“普布伦珠,尊者有些话问你,你要诚实回答,不得隐瞒,也不得撒谎。”
“是。”
名为普布伦珠的喇嘛垂手肃立,头也不敢抬。
“曜日宗在西部行省口碑怎么样?”林重问道。
这个问题明显超出了普布伦珠的预料,他愣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答道:“不......不好也......也不坏。”
林重追问:“具体哪里不好,哪里不坏?”
普布伦珠额头渗出汗珠,大脑一片空白。
不是因为问题太刁钻,而是因为他过于惶恐和紧张,脑子仿佛生了锈,思维运转变得异常缓慢。
一切皆源于对面正身端坐的年轻男子。
对方不说话的时候,和普通人毫无区别。
然而一开口,普布伦珠顿时便感觉无法形容的压力,铺天盖地的涌来,把他整个淹没。
就像站在深不见底的悬崖边,随时可能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