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舟朝唐洛阳举杯致敬,佩服道:“幸好我们没受南宫弈的怂恿,不然现在肯定进退两难啦。”
大腹便便的吴弘附和道:“没错,谁能想到真武门居然当了缩头乌龟呢,若非我们及时抽身退出,否则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唐洛阳淡淡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杯分别跟柳文舟和吴弘碰了碰。
“吕归尘志大才疏,好谋无断,我早就把他看透了。”
他漫不经心道:“过去真武门之所以能够长盛不衰,稳坐隐世门派第一把交椅,全靠杜怀真阁下在背后支持,吕归尘却以为是自己的功劳,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没了杜怀真阁下的压制,吕归尘终于可以大展拳脚,结果昏招迭出,成功把真武门带进了阴沟里。”
说到这里,唐洛阳满脸讽刺之色:“真武门衰落速度之快,估计已经创造炎黄武术界的记录了吧?”
柳文舟和吴弘对视一眼,然后低头喝酒。
他们的眼界委实不如唐洛阳,差点被南宫弈忽悠,登上真武门和无极门的贼船,因此没什么好说的。
酒过三巡,柳文舟忽然醉醺醺地道:“唐兄,其实有件事情我始终想不明白。”
“哪件事?”
唐洛阳的脸庞有些红润,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柳文舟。
“无极门为什么一直隔岸观火,按兵不动呢?”
柳文舟眼神中充满了困惑:“既然他们已经与真武门结盟了,那么应该共同进退才对吧?现实却是真武门独自承担武盟的压力,无极门从未发表过只言片语。”
“这就是吕归尘最可笑的地方。”
唐洛阳嗤笑道:“他把无极门当盟友,无极门却把他当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