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出现一个直径丈许、深达半丈的恐怖大坑。
神皇躺在大坑底部，嘴里不断咳血，原本雄壮魁梧的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肌肉变得干瘪，容貌也变得苍老。
V-1基因药剂的效果消失了。
副作用接踵而来。
神皇此时已经没办法维持巅峰状态，暴露出真正的模样。
林重从天而降，落在大坑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神皇，表情无悲无喜，平静漠然。
鲜血顺着拳头滴落，如同一朵朵金红色小花。
他的状态绝对算不上好，但是比神皇强出太多。
这就是武者的优势。
体内自成循环，只要丹田不受损，则体力同样生生不息。
神皇以手撑地，缓缓站直身体，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枯瘦干瘪的手掌，然后才仰头望向林重。
“你赢了。”
他嘴唇翕动，吐出嘶哑艰涩的声音，就像两张砂纸彼此摩擦：“假如本座再年轻五十岁，一定不会输给你。”
“可能吧。”
林重眼帘微阖，注视着这位仅次于陈寒洲的强敌，语气古井无波：“临死之前，你有什么遗言吗？”
“本座这一生，活得轰轰烈烈，无牵无挂，没什么需要留下遗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