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信息量十足,于是梅晏殊转过身子去看他,动作间被他藏在袖口里的阎罗坠掉了出来,金色的梵文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暗暗流淌着。
看到阎罗坠的一瞬间,裴云清有点晃神,他笑了下换了心里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怎么办呢,周围人都走了,我一个人好孤独哦。”
尴尬,非常尴尬。
问就是大家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现实版的巨婴。裴云清那么大个人了,长得不赖体格不差,但实际上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早知道这人肚子里揣着坏水,听了这话梅晏殊也没太在意,他靠在评委台上双手环胸,挑着眉问:“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
这话怎么听起来就不大对劲呢,众人视线在二者之间来回梭巡,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来才对。
“啊能怎么办呢,我能怎么办呢,究竟想要怎么办呢,到底该怎么办呢........”裴云清这么说道,眼神却一瞬不离的盯着梅晏殊。
梅晏殊木着脸:“有话直说。”
怎么办?就这样办!
裴云清用下巴示意了下他身旁的空位,笑着说:“我看导师那里可热闹的很。”
说一半留一半,文化人不都这么干的么,嘿我可真会啊。
两人的对话其实并不流畅,反而很慢。没人说话的时候都已经冷场了,按理来说这时候该有人出来圆场的。但莫名的,没有人敢出来打破这份微妙的气氛。
邵情不敢、吴笙也不敢,更不用说坐着还能吃瓜的学员们了。
摄影机疯狂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