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扶着趴好后,她才说道:“我也只是猜测。”
当年事发,她和谢淮知都是受害之人,姐姐又丧了命,就连谢玉茵的亲事也险些毁了,庆安伯府成为京中笑柄。
沈家那边父亲本在晋升关键,不仅因为此事被人弹劾,祖母更是被气得重病在床,险些让沈家上下因此怠官丁忧。
她便以为这桩事情是谢、沈两家的仇敌所为,为的可能是庆安伯府,也有可能是父亲那御史中丞的位置,亦或是想要借此毁了两家图谋其他。
她徐徐说道:“谢家在此事上没有好处,所以我从未疑心过他们,可是今鹊,我今天突然发现,这件事情他们未必没有得到好处。”
今鹊疑惑:“什么好处?”
“沈家的愧疚,父亲的扶持,魏家的看重,还有太后的青眼。”
沈霜月轻声说道:“庆安伯府虽然是世袭的爵位,但是自从七年前老伯爷过世后就走了下坡路,谢老夫人虽然算得上是太后的侄女,可你还记得四年前,这伯府的光景吗?”
今鹊仔细想了想,四年前伯府也挺富贵的,但是伯爷只领着个虚爵,跟魏家也不怎么亲近,说是亲戚,但两家往来不多,反倒是小姐嫁进来后,两家走动频繁起来。
伯爷入了朝堂逐渐领了实职,得了魏家、太后青眼,在京中越发的意气风发,就连老夫人也得了每一两月入宫拜见太后的机会。
见她睁大了眼似乎是想明白了,沈霜月说道:“谢家的确被人嘲笑了一段时日,可京中从来不缺热闹,等事情过去之后,外面的人是怎么说谢家的,又是怎么说谢淮知的?”
今鹊也是反应过来,脸上逐渐怒红:
“他们说,谢家是被小姐祸害了,还得为了跟沈家之间的情谊压下这事情,还说伯爷对大小姐情深意重,为了大小姐死前哀求,还有年幼的小公子,这才迫不得已娶了小姐。”
她抓着沈霜月的手气得直哆嗦。
除了刚开始那大半年外面议论嘲笑,后来的谢家好像什么损失都没有,是小姐承担了所有的恶名,也是她被流言蜚语压得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