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哥儿还有多久休沐?”
“应该还有七、八日,照着往年的规矩,这次休沐之后就该放年学了,之后一直到过完年上元节前,小公子他们都可以可在府中自行学习,不必日日去族学那边了。”
谢淮知神色放松下来,只是七、八日而已,沈氏既然还愿意讨好意哥儿,那他就给她个台阶下,给足了她当家主母的颜面。
“你去将我之前猎来的那两张火狐皮命人制成风领,等意哥儿回府后,让他送去给沈氏。”
常书惊讶:“可那狐皮伯爷不是打算年节时送给太后?”
红毛狐狸不少见,可绛红似火不染杂色的,却是罕见至极。
“太后娘娘什么珍贵之物没见过,这次母亲闯了大祸,那狐皮送给太后当年礼有些单薄了。”
一位刑部尚书,岂是两张狐狸皮就能抵得过的,他得另行准备一份大礼好让太后消气,反倒是沈氏,谢淮知神色微缓:
“母亲她们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委屈了沈氏,而且她入府之后也从没得过什么好东西,那火狐皮便给了她。”
她肌肤比寻常女子要白,又容色姝艳,那火红色的风领定然衬她。
常书闻言张了张嘴,想说夫人入府之后从未穿过红色衣裳,逢正式场合也只穿朱紫或是宝蓝衣物,霜序院里也满是清幽素雅。
夫人应当是偏爱青绿素淡的颜色,可是瞧着自家伯爷好不容易缓下来的神色,他迟疑了下到底没敢开口。
“那伯爷,大小姐那边…”
“让她这几日在府里安分待着,好好伺候母亲,我会见见徐家人。”
徐家当初迎娶谢玉茵是得了好处的,孙家那些聘礼那徐至也是用了的,说到底徐家要是不贪儿媳娘家的东西,也惹不上后来祸事,谢玉茵有错,但徐家想要就此休妻哪有那么容易。
“府里下人敲打好,这段时日谁敢惹事,直接发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