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手脚发软跪在地上,沈霜月脸色也是不好。
谢淮知受伤的腿跪着疼的厉害,可他却没流露分毫,只直接就磕头:
“微臣知道,微臣的妹妹心生贪婪,偷盗孙家送出的聘礼,家母为了袒护她嫁祸沈氏,以致孙家之物遗失在外未能及时找回。”
“微臣那日从皇城司出来之后知道真相,就该第一时间告诉裴侯爷,可微臣却生私心,怕损毁妹妹声誉,让庆安伯府成为京中笑柄,所以替母亲他们隐瞒了此事。”
谢淮知说完之后重重朝下磕头,
“微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殿中之人没谁是蠢人,看着跪地请罪的谢淮知都是心中感叹他还真是够聪明。
今日之事庆安伯府逃脱不过,宫中能够下旨拿人,那事情真相肯定也遮掩不住。
他毫不犹豫自曝其短,将所有事情袒露出来,可同时也将罪责落在母亲、妹妹无知贪婪上面,表明他被皇城司锁拿时并不知道那聘礼偷盗真相。
三皇子嗤笑了声:“谢伯爷可真会避重就轻,那伪造账本的事是一字不提。”
谢淮知伏在地上:“微臣从未见过账本,又何来伪造一说,微臣母亲亦是后宅妇人,她虽一时糊涂隐瞒孙家聘礼的事情,但对于盐运之事一无所知,她怎有能力伪造账本?”
“她没有能力,自有旁人有,我记得,谢老夫人是姓魏吧?”
三皇子一句话说的谢淮知脸色瞬变,而站在一旁的魏广荣眉心皱起。
“三皇子慎言。”
他抱着手中笏板,神情不愉:“先且不论那账本到底是不是谢家造假,还是他们被人利用欺骗当了筏子,就说你方才之言。”
“庆安伯的母亲的确是魏家庶出之女,勉强能唤老臣一声叔父,可难道就因为她姓魏,那庆安伯府做下任何事情都要我魏家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