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沈霜月小心翼翼窥了裴觎一眼,他该不会是一早就在钓鱼?!
魏家丢了个刑部尚书,三皇子被剥了差事禁足府中,嵇家冤枉澄清真相后,陛下赏赐了不少“安抚”,而太子经过这一遭后不仅名声没有受损,反而因为彻查盐税贪污案名望更甚。
看似危险,可实则受损的都是魏家和太后。
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他们一早算计?
沈霜月忍不住心头发紧,如果真的是裴觎设局以身为饵钓鱼,用盐税贪污案引白忠杰入瓮,甚至是引他身后的魏家和太后,那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那天谢老夫人拿着假账本入皇城司大闹,他察觉不对才顺水推舟。
还是早在谢淮知入狱时,他就已经开始布局?
所以他之前对她的善意并不是突然升起,而是因为他一早就知道孙家聘礼不是她所拿,后来不曾严刑审问,也是同情她被谢家算计利用的怜悯?
所有人都被裴觎给诓了?
“看着本侯做什么。”裴觎挑眉出声,“本侯脸上有花?”
沈霜月迟疑了下:“京中应该无人知道侯爷与太子相交。”
“所以?”
见他神色似玩味,瞧着她时隐隐带着三分笑,好像一点都不怕她会将他们之间对话拿出去与旁人说。
沈霜月莫名其妙的,方才进入书房后的局促紧张散去,忍不住扬了扬唇。
“没什么,妾身只说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