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月忍不住露出笑,走过去拍拍她脑袋以作鼓励:“小心些,别碰着她伤处。”
……
裕安斋那边,谢玉茵早没了之前的跋扈,跪在地上哭得厉害。
她脸上被打的地方红肿起来,掉着眼泪哭的可怜极了,可是坐在一旁的谢淮知却只紧抿着唇脸色阴沉。
谢老夫人早在沈霜月突然翻脸时就知道,谢玉茵的事瞒不住了,眼看着地上摔碎的茶盏,长子也是阴沉冷怒,她开口说道:
“你就别动气了,你妹妹她也是一时糊涂……”
“她糊涂,母亲也糊涂吗?”
谢淮知看向谢老夫人怒道:“你明知道是玉茵拿了孙家聘礼,明知道此事跟沈霜月无关,你为什么还要把这件事情落到她头上?”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谢老夫人,甚至那日沈霜月让他来问谢老夫人,询问是否有人动用了她手中库房的钥匙拿走了孙家之物时,他都觉得她是在羞辱他的母亲。
他笃定了谢家人绝不会动那些东西,甚至还动手打了沈霜月。
可是到头来,东西居然是他亲妹妹拿的!
谢淮知想起那日他动手后,沈霜月满眼水雾地望着他,想起她被他逼得跪在祠堂前磕头认错,马车上她浑身是伤咄咄逼人质问的样子。
他就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攥紧,连呼吸都难以顺畅。
“你明知道是谢玉茵偷走了东西,你居然还帮她作假,将孙家的聘礼栽赃到了沈氏的嫁妆院子里,误导我以为今鹊当真是沈霜月派去私藏那些东西,还杖责她逼着沈霜月认错。”
“母亲,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是非不分,手段卑劣,你让我以后如何面对沈氏?!”
谢老夫人被质问得脸色难看,看着怒气盈眼的谢淮知,她也是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