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谢玉茵踉跄撞在谢老夫人身上,嘴里骂声陡然断掉。
她脑中有些懵了,捂着见着了血的脸抬头,就撞上谢淮知阴云密布的脸和那双凛厉骇人的眼睛。
“谢玉茵,你是伯府长女,不是市井泼妇,你再敢污言秽语,这张嘴就别要了。”
谢玉茵吓得一哆嗦。
“淮知……”谢老夫人刚想说什么。
谢淮知就已经越过她,让常书扶着他朝着里面走去:“都进来。”
……
沈霜月不知道她走后谢淮知兄妹动了手,就算知道她也并不在意,谢家这些人于她而言也只是意哥儿的亲人,她快步回了霜序院,等进去时就瞧见院子里静悄悄的。
还算宽敞的耳房里烧着碳盆,桌上摆着些吃食,本该拿来煎药的炉子上温着热酒,药罐子随意歪倒在桌上。
“林妈妈,我瞧着今鹊像是有些不好,老夫人可说了要保她命的。”
“保什么保,不过是贱命一条,早晚得死。”
林妈妈是伯府老人,也是谢老夫人派来霜序院的心腹,那天晚上祠堂里的事情虽然封了口,但她却隐约知道些。
夫人为了这丫鬟火烧祠堂砸了老伯爷的牌位,还逼着老夫人将救命的灵药喂给了她,老夫人如今不过心有顾虑才忍了一时,可是等孙家事了,夫人回来之后,这丫鬟绝对活不了。
“可是岑妈妈亲自交代不能让今鹊死了。”
林妈妈脸一沉,到底还是顾虑着谢老夫人的吩咐,随手拿着药罐子就朝着她刚才喝过酒的碗里倒满,然后端着早已经冷掉的汤药起身道:“算了,这贱皮子留着还有些用,也不好死咱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