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突然被裴觎点名,他这才悠悠然开口说道:
“魏大人说的不错,搜寻盐运账本虽然要紧,但无诏擅闯庆安伯府的确莽撞,定远侯既然已经知错,那就自己去内庭司领二十板子,往后若敢再犯,绝不容情。”
“……”
满朝大臣闻言都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谁不知道内庭司只奉皇命,杖责时挑着对象下手,旁人若进去不丢半条命难以出来,可是裴觎隔三差五就去一次,领个几十板子跟家常便饭似的。
他每次都是装模作样挨几板子瘸着出来,第二天就能带着金吾卫跟土匪似的去揍弹劾他的人。
而且上次他带人闯了雍王府,那雍老王爷领着全家老小泪洒金銮殿。
当时陛下怎么说的?还有上上次裴觎打了翰林院的人,上上上次抢了兵部军需,上上上上次把四皇子扔进鎏玉湖…
陛下每次都是说只此一次,下次再犯绝不容情,可也没见他哪次不留情过。
要不是容貌实在不像,裴觎脑袋上那奴印明晃晃的。
他们都觉得这裴侯爷是陛下遗落在外的私生子。
护犊子都不带这么护的!
魏戌气的脸都在抖:“陛下,您怎可如此轻纵定远侯!”
“他既是朝臣就该守臣子的分寸,那金吾卫非他私兵,怎能由他挥使,今日他敢带人强闯庆安伯府伤人,来日他就敢闯了宫廷,他日说不定更敢领兵犯上……”
“魏大人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
太子穿着明黄蟒袍,站在殿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