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烫,超级超级烫。”书舒仍旧倔强不听,她小声地说:“不信的话,你试试。”
显而易见无理取闹的话。
可裴渡全程耐心十足,他握着触感温热的玻璃杯,真就拿过勺子当着书舒的面喝了一口,以此来证明药“不烫”。
然后书舒表情狡黠地问他:“苦嘛?”
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捉弄他。
裴渡面不改色回答:“是甜的。”
书舒一愣:“怎么可能?”
裴渡弯唇,嗓音淡淡:“音音不信的话,可以自己试试。”
这杯药就这样才被书舒给喝掉。
书舒喝完药没一会儿又睡着了,裴渡拧了个热毛巾给她擦了两遍脸和手,而后自己洗漱完后也跟着躺下了。
他留神没睡得太深,半个小时左右就会睁开眼去看书舒的状态。
直到半夜。
裴渡断断续续听见了呜咽声,他瞬间清醒,坐起身。
身侧,不刺眼的暖色台灯光线下,女孩子闭着眼不停在流泪,甚至打湿了一片枕头。
“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