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家精神病院位置偏僻,私密性强,收容的都曾是有头有脸人家的精神方面有问题的病人。

    特别适合宋女士。

    可宋女士刚来的第二天就受不了了。

    尽管她住在一个单独的病房,可隔音却极其差劲。

    时不时有砸墙的声音,有哭声,有笑声,哭声中分辨不出难过,而笑声中分辨不出开心,总之,特别的诡异,更重要的是,这种动静在夜里也不曾停止。

    起初的宋女士百般不敢置信,剧烈反抗过,挣扎过,可回应她的只有护士敷衍的安抚,次数多了,连安抚都没了。

    有的只有对面或者隔壁病房的病人双手握着外面的铁门,笑嘻嘻地对她说:“说自己没病的人都是有病的!你跟我们一样,都有病!所以,你不能出去!嘿嘿!”

    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

    周至跟在裴渡身后,在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带领下,来到宋女士病房的位置。

    一看见裴渡,宋女士就跟看见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样扑过来,可旋即,她立马破口大骂,伸出的手指都在颤抖,气得说不出话:“裴渡!我是你母亲!你、你竟然敢?敢这样对我!还不快让人放我出去?!”

    不过才几日光景,宋女士哪里还有往日的端庄与雍容。

    脱去华服,褪下翡翠饰品,此刻身上穿着件条纹病号服,夹杂着大量白发的头发一团糟,整个人狼狈不堪到极点,传出去,谁会相信这是京市裴家的裴老夫人呢。

    “裴渡!让我出去!你听见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