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无论是哪一种场景,最后的结果都会是他笔直朝她走过来,牵住她的手,声音清沉的说:“音音,该回家了的。”
然后如果她拒绝,说没有玩够,不愿意走,他手掌会收紧,攥得她的手都要发疼,抿唇盯着她不说话,眼神是生气的,是委屈的,是难过的。
不管哪一种,情绪底色都是缱绻的,充满对她的生理性喜欢。
而不是眼前,此刻的这样——
书舒白色口罩挂在脸侧,站在车外,手扶住门边,四目相对,她意外,而坐在车内的男人眉锋微拢,漆黑的眼瞳看向她尽数是陌生,疏离感很重,如同在看待一个素未谋面的生人。
“小朋友,你,上错车了吧?”
副驾驶一个戴着金属边框眼镜、长相斯斯文文的男人扭过头朝书舒看来,他手里是亮屏的平板,上头是大片夹杂着英文词汇的数据与统计图。
昭示着在车门未被打开之前,里头正在进行一场工作汇报。
掌心的手机在这时嗡嗡作响,书舒低头一看,备注“宝宝”打来的电话,想来是慕音从徐家出来了,上车后发现她没在,打电话过来找她了。
那丝意外神情不着痕迹消失,书舒毫不犹豫收回视线,弯了弯眼眸,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冲副驾驶男人歉疚道:“抱歉,认错车了。
然后,没再看后座男人一眼,果断松开手,后退。
轻轻“啪嗒”一声。
车再次被从里面关闭,黑漆漆的车门与车窗,像一道泾渭分明的界线立起。
…
书舒握着手机,一边朝停有车的方向走,一边接听女儿的电话。
电话里,裴慕音告诉书舒她的车停的大概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