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珩有一种直觉,谭徽回答问题时胸有成竹,像是知道左珩会这么问,提早编辑好答案。
全程一点犹豫的地方都没有,连吕珍吉何时上任、何时调离的时间,都可精确到年月日。
这些左珩都无法记清楚,眼前的谭徽却非常熟知。
“哦,对了,管家跟我说,这位宋大当头想给我义女赎身?”
“没错。”
“真不巧,她的卖身契被我弄丢了,况我只剩这么一个女儿,不希望她离开我。”
阿依娜在旁不敢言语,看得出她对这个义父非常恐惧。
宋绩也在左珩的示意下没有吱声,左珩似有若无地笑了笑:“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件事是我们唐突。”
阿依娜面上不敢有任何表情,心里却非常难过,宋绩真不会为她再争取一下吗?
宋绩懊悔地凝望她,知道她一定很伤心。
当晚左珩一行人又留宿在莲山瓦肆,明天的三国会议,他不会露面。
马凌志那边一切进展顺利,便是他此行的目的。
他不用出现在那种场合,守在莲山瓦肆,避免乌胡再出现事端,才是他更应该做的事。
也因如此,宋绩又得到一晚和阿依娜独处的机会。
可今晚的阿依娜非常沉默,只依偎在宋绩身边,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
翌日晌午,马凌志那边传来喜讯,三国会议圆满成功,协议顺利签署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