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玲玲来打扫,不知她怎么到现在都没过来。”阿依娜不以为然,“我的胭脂水粉都没带出来,好几天素面朝天,今儿我向玲玲借钱,想去集市上买些回来,她都不肯借我。”
“玲玲是你的佣人?她为什么要打扫你的房间?”许宛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无法忽视。
“她不打扫谁打扫?你告诉我,我去找她便是。”
“你自己。”
阿依娜不可置信地笑了笑,“宛宛,你们在丰都的大宅子,也是你自己亲手打扫的吗?”
“我自己可没少干。”许宛皮笑肉不笑,“宅邸确有不少男仆女婢,可我也是付了高额工钱给人家。”
“那让宋绩帮我付钱就好了。”
“宋绩没钱,他都拿不出一万两白银。”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没有一万两,也不差几个佣人的工钱吧。”
许宛这时才看清阿依娜,或许她对宋绩的感情是真,前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也是真。
可惜他们之间的相处太少,还没能了解到一个人的全部。
要知道宋绩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供养了家里的两个老仆,他自己还常穿洗得发硬发白的粗布麻衣。
“你不能适应眼下的环境吗?”许宛委婉提点,“阿依娜,屋外那些姐妹有和你一样的遭遇,她们现下都已自力更生。”
阿依娜眼里藏不住鄙夷,“宛宛,你别逗了,她们当初都是低等窑姐儿,接待的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客人。”
一直在外偷听的玲玲,“哐当”一声推开房门,义正辞严道:“你高等?你很贵?所以你就瞧不起我们?”
“玲玲你跟她们不一样,我对你另眼相看。”阿依娜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